吉方平:堅守根植深處的紅色基因
——寫在中國共產黨誕辰95周年之際
2016年06月30日14:20 來源:解放日報 手機看新聞
一
上海,中國共產黨的誕生地,一段偉大歷史的起點。
95年前的7月,法租界望志路106號,昏暗的煤油燈光照亮了中國。
那是一個狂飆突進的年代。在13名正當年的理想主義者跨入這座石庫門同時,中國政治舞台上涌現了300多個政黨。但隻有中國共產黨最終改變了中國的未來。
中國共產黨的誕生,無數機緣巧合,構成了歷史必然﹔誕生在上海,同樣是歷史必然。這是一片得風氣之先的土壤,思想文化最活躍的窗口,又擁有恰到好處的政治“縫隙”。從這裡出發,中國共產黨始終擔起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庄嚴使命。
95年前的黨的誕生地,65年前的工業母機,25年前的改革開放弄潮兒,時至今日“改革開放排頭兵、創新發展先行者”的角色定位,紅色基因在這片土地生長,重塑了這片土地的命運。昔日列強狂歡的“冒險家樂園”,正一步步邁向社會主義現代化國際大都市。
從革命黨走向執政黨,從攻打江山轉向治國理政——這95年,無時不刻不富含著抉擇、考驗和挑戰。而終於開辟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中國共產黨,始終詮釋著那句格言:“作始也簡,將畢也鉅。”
這95年,上海是起點,是見証,也是踐行者。開始的是歷史的篇章,見証的是信仰的力量,踐行的是道路的選擇。
二
1921年春天,已是馬克思主義理論專家的李漢俊提問日本作家芥川龍之介:如何改造現在的中國?
未等回復,他自答:“要解決此問題,不在共和,亦不在復辟。這般政治革命不能改造中國,過去既已証之,現狀亦証之。故吾人之努力,唯有社會革命之一途。”
那是中華民族危難當頭的時刻,革命需要一條出路。社會革命似有先例可循,俄國十月革命是一個路徑,德國社會黨革命也是一個路徑。7月的中共一大上,31歲的李漢俊和18歲的劉仁靜為此展開了激烈的爭辯。
直到中共成立,這場爭辯也沒有得出明確的結果。在當年各路思潮薈萃的上海,類似的爭論不計其數。開放而多元,充滿活力,這是上海得天獨厚的優勢。
同時,這裡又像是一片灘涂。大浪淘沙之后,隻有經得起檢驗的思想,才會真正留下來,傳出去。
1921年的上海,中國共產黨人並不知道出路何在。日后的出路,來自實踐中一點一滴的艱苦摸索。從上海出發,這支當年的小團隊、后來的大政黨,經歷過無數考驗、無數試探。其中有過挫折、有過困頓、甚至有過九死一生。
所幸,始終堅定的是方向。
毛澤東曾經對斯諾說,有三本書對他的一生影響至關重大,其中一本就是陳望道翻譯的《共產黨宣言》。1920年夏天,陳望道將花了兩個月完成的譯稿帶到上海。在辣斐德路(今復興中路)成裕裡,維經斯基動用共產國際開設的秘密印刷所印出了第一批中文版《共產黨宣言》。那時的空氣中,還布滿白色恐怖的陰雲。
剛剛三十而立的陳望道並不曾想到,僅僅6年過后,《共產黨宣言》再版了17次。當大革命